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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实记述我替明星养小鬼的经历(6)
时间:2014-12-25 13:36来源:未知 点 击:

  他进来后,大家全傻眼了,我赶紧解释这是我的助手,脑子有点不好使。然后问了下小女孩,知不知道她姐姐往哪个方向走了,小女孩指了河流,说她在阳台上看见,姐姐往中文大学那个方向走了。

  我谢过她,要继续前行,不然等双魂混进了中文大学,不知道多少屌丝男生要遭殃。出去后春哥说他醒了之后转了一下,在这家院子外面看见我被人绑着了,就去偷了把菜刀来。我嗯了几声,让他赶紧去他晕倒的地方把我的包带过来。

  出了屋村,就是密集的市场,要找一个人,的有多难。我和春哥无助的站在那,春哥见我不再赶路,问我为什么他突然会在这里,他明明记得之前在喂米啊。

  我摸了摸春哥的头,语重心长道:“春哥,你知不知道你险些成春尸了?”

  春哥脸色有点白了,我苦笑,然后返回恶男家里,问他要了张他女儿的照片,拿着照片问路,应该要顺利很多。问了很多的市民,以及保安,大部分人没看见或者没注意。耗了两三个小时了,才有一个商场的保安记得很清楚。

  因为那保安和女孩是同村,所以当时看见她时还叫了名字,可惜女孩没有理她,而是在原地转圈,不停的嗅着鼻子,之后再又返回去了,朝着九龙水塘方向跑。

  九龙水塘?闻气味?

  糟了!

  我一拍腿,拉着春哥往回跑,跑了一段路后,春哥气力不行,于是“打劫”了一辆自行车。

  因为当时我们跑的很急,所以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,有些人议论是不是拍戏,或者警察抓贼。春哥听见后刹住脚,跑到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学生面前,忽悠说:“警察办案,现在征用你的车!”

  那学生估计是看多了电影,很愉快的把自行车给了我们,同时还不忘大声说到时候去他们学校表扬他,给他扳好市民奖。

  打劫了自行车后,我来骑,春哥因为身体虚弱,就坐在后座上。从打浦路进山后,春哥才大声的问我跑这么急干嘛,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出什么事了。

  我自然没空理他,到山脚下时把自行车丢掉,徒步进山,朝着我一开始发现锁魂女尸的地方跑。到了之后,心凉了,一个女孩躺在那里,是用花瓶砸我的那个。而原本被锁魂的女尸,已经不见了。

  一个麻烦没解决完,又生出了个大麻烦,早知道傍晚路过这时就不应该将女尸身上的原土刨掉。如果没猜错,当初我在将原土刨掉时,由于双魂也在附近,女尸和双魂两个怨气之间就已经产生了“共鸣”,之后,女尸留了一点自主意识在双魂身上。所以后来双魂往屋村方向逃跑,还有将我砸晕,都体现出了一点智商,那不是双魂应该拥有的,双魂本应该还停留着本能意识的层次。

  现在一个怨气冲天的女尸结合能力不小的双魂,不成煞,都难。

  春哥摸了摸地上的女孩,对我说没死,身上挺热乎的。然后好奇我怎么知道这里有美女晕了。我提议先把女孩送回去,再缕缕事情该怎么解决,反正发展到这地步,一时半会是绝对找不到双魂煞的,就算找到了,也没办法收拾它。

  如果我明知准备不足,力不能及的情况下,还要去收拾她,那不是业界良心,是业界傻鸟。

  春哥背着女孩出了上,然后找到我们丢掉的自行车,我慢慢推车,女孩坐在后面,由春哥扶着。送女孩回家后,春哥见我现在似乎有点闲了,便开始问我到底是怎么个回事。

  我想想就告诉他了,毕竟他因为这件事几次处于死亡边缘了。

  如果他死了,却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那真的很悲哀。所以,我想他万一以后因为这件事死了的话,也有权利知道自己怎么死的,不然他到地府都不好意思跟别的鬼聊天,如果别的鬼问他怎么死的,难道要他傻乎乎的抬着头,说:“我不知啊,我走啊走啊,就突然死了。”

  送女孩回去后,我跟春哥先打车回去了。在梁伯家泡了个有史以来最舒服的澡,洗完澡正好阿雯来了,她此时穿的又是一身运动装,梳着中马尾,浑身透着阳光气息。这妹子,好像无论穿什么装都一点违和感也没有,时刻让人有种想扑倒的冲动。不知道她穿女仆装又是什么感觉,呵呵,我不禁邪恶起来了。

  原来她是跑步路过这,就顺便上来收拾下屋子的,因为梁伯明天就要回来。

  见到我回来了,阿雯笑了笑,依旧是那种波澜不惊的笑容,但是相对于职业性的微笑,这个笑容很明显充斥了很多感情成分在里面,是会心的笑容。

  我把阿雯和春哥互相介绍了一下,介绍春哥的时候,我还没开口,春哥就自我介绍了,他把双肩耸的很高,努力让自己的身躯显得很高大,然后一副大哥气质说了一堆名号。

  阿雯含蓄的笑了下,然后见我们还没吃饭,就下楼买了些菜来做。我和春哥则在客厅看电视,当阿雯脱下运动外套,换上围裙的时候,春哥看的直抓心窝,不停的说痒,好痒。

  我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过去,拍在他头上,让他别跟个发qing的牲口一样。

  其实,我心窝比他更痒。

  阿雯厨艺不错,简单做了几个小菜,扣肉,桂鱼,柠檬鸭,都是家乡小菜。我还以为阿雯跟我是一个地方的,她笑说不是,只是看我离家这么久了,就特地做了些我家乡的小菜。

  吃饭时候阿雯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了,她听完后点头,赞同我的决定,让我们两个吃完饭好好睡一觉,等着梁伯回来做决定。

  可是第二天梁伯却因为临时出了特殊状况,不能回来,还要耽搁一段时间。如果他回不来,那我们也不能干耗着,得去找线索,最起码梁伯回来的时候,我们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让他判断。

  我如实的把要面临的风险告诉了春哥,让他做决定,是回去,还是跟着我帮忙。春哥很纠结,一方面他想回去,但是回去又怕,跟着我,也不安生。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跟着我,因为我在身边。

  他说在我身边,就算要死,始终有个作伴的。做了鬼也不会被人欺负。

  既然他有这么高的觉悟,我也要做点事了,让他一天不要吃任何东西,吃喝水。然后洗了个澡,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,要给做一个小小的术。让关键时刻,我和他能够成为共生体。

  午夜十一点,一切准备就绪,香也点好了,地上用米洒了两个圈。然后我问春哥全名叫什么,春哥一摆手,说出来混不必报全名的。我盯着他不说话,他才吞吞吐吐,勾搭着头,害羞的说他叫张春花。

  我刚喝下一杯水,全喷了出来。春哥拼命的解释,说都是他爸不好,还没出生就取好了名字,还说一定会是个女孩子。

  我缓了缓,忍住了笑。之所以要他的全名,是因为名字也是咒语,而要成为共生体,就需要我到时候报他的全名。

  十二点已到,我毕恭毕敬的在菩萨像前插了三根香,然后让春哥也上了三根香,算是让菩萨做鉴证,不过这道程序其实可有可无。

  之后烧了共生符,围着春哥转了一圈,再自己烧了一张,打了个圈。

  春哥对这种东西很警惕,紧张的一直流汗。烧完符之后,我们各自站进自己的米圈内。我严肃的问:“张春花,把你的米给我,好不好?”

  好。”春哥按照之前的吩咐,回到,然后割下了自己的一点头发,交在我手中。而他也照着我的样子说了一遍,最后我们将两人的头发用第三张共生符包好,烧掉。就算完成了,之所以问他借米,而给的却是头发,其中的玄机就不多说了。

  很多人一直怀疑咒语是不是真的有效,念几行字,就有外力相助,会不会太夸张。其实咒语就是注入了意念力的东西,那些复杂的咒语,都是注入了名望很高的人的意念。那些佛道的咒语,因为倾注了佛道的意念,时效性很长。而普通一点,时效性短的,比如毛主席在战争时期,他说一句美帝都是纸老虎,这句话就注入了他的念力。当时的战士战场害怕时,高喊一声美帝都是纸老虎,也就不再那么畏惧,这也是一种咒语。

  而最简单的咒语,就是人名了。有人在你听得见的范围念你的人名,你的灵魂都会触发一次,普通的就不说。当一个病危的人,即将死去时,亲人在耳边大声叫着他的人名,其实也是在不断触发他的灵魂,很多要过世的老人,就是这样一次一次的被唤醒。

  所以,当如果有陌生人突然叫你的名字,问你借一样东西时,注意了,可能这就是一场简单的巫术。

  完成后,我拍了拍手躺在沙发上,春哥凑到我旁边,小心翼翼的问:“刀哥,弄这个之后,是不是我死了,你就也要死啊?”

  我点了点头,说这下你放心了吧。春哥的眉头皱得很紧,说:“万一你要先死的话,我岂不是倒霉了?”

  我上下打量了他这一番倒霉相,摇了摇头,说这个可能性比较少。

  不管怎样,春哥当晚睡的踏实多了,他死去的兄弟,还有那个女孩也没有出现。估计是因为我在旁边吧,如果我离开了,春哥也要倒霉了。

  第二天一大早,春哥在看电视,阿雯也来了,带来了更多的装备。我和阿雯在收拾东西,这次出去,做好了准备,碰到双魂煞时,或许能搏一搏。当我把包包的拉链拉上时,阿雯突然按住了我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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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作为资深屌丝,千年单身王,第一次被女孩按住了手,我气马上就急促起来,显得很不顺。

  阿雯叮嘱我,千万小心,在没有把握的时候,千万不要动手。我点着头,没说话,因为一说话,怕自己会结巴。阿雯看我神色有点不对头,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

  我正要回答,春哥却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,边笑边拍大腿。我和阿雯好奇的看过去,春哥指着电视,说:“扑街啊!天天骂我扑街,现在你终于扑街了!哈哈!”

  我目光移向电视,只见一个新闻里播报着一个男人的死讯,画面还切到了尸体上。一看尸体的样子,我就蹿到了电视机前,此人的死相太诡异,浑身好像被抽干了血一样,脸白的像涂了粉,双眼也像花了熊猫眼一样。

  我问春哥是否认识此人,春哥点头说是,大浦的一个古惑仔,春哥以前就是在他手下做事,天天挨骂挨打,春哥一气之下,不跟他混了,跑去电视台做群演了。

  完了之后春哥还补充一句,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嗑药了,现在嗑死了。

  我看他的死相,倒不是嗑药,而是被吸光了精气。拍了拍春哥的肩膀,通知他开始动身了,去大浦。

  春哥一脸愣像,说大浦那地方太偏了,去那干嘛。事情紧急,我拉着他先上路了,在车上再给他解释了一下,春哥听我后直搓手,说太恐怖了。其实当初从双魂煞离开九龙水塘开始,就应该算到她会溜进深山里面去。而九龙水塘往那边的大帼山山脉之后,就是大浦了。双魂煞会选择去人少的地方增加能量,确实脑子很好使。

  九龙到大浦坐车过去,途径我们车公庙时,正好透过车窗看见了恶男的女儿,那女孩现在已经能在街上走动了,看来没什么大碍。

  将近两个小时之后,我们才到达目的地,下车后直奔新闻里报道的发现尸体的地方,是一栋老房子的天台,早上楼下的妇女出来晒衣服时发现的。

  由于发生了命案,所以楼下聚集了很多人,我们很快就找到了事发地。春哥在这一片混过,带我从别的楼房天台绕了过去。

  在天台上,拿出罗盘,罗盘晃动不明显,看来双魂煞已经跑远了,没有留在附近。于是我们就准备开始找线索,经过一片勘察之后,发现地上有红泥,春哥说大浦只有一块地方有红泥,就在桔仔山的一个庙里,至于什么庙,春哥记不清楚,他只是去那里玩过。

  庙,我琢磨了一会,双魂煞怎么会跑进庙里去呢?难道说庙里的神佛已经不在了?

  既然有点线索,我们就动身躯桔仔山,春哥带路,一片山野,荒草很高,远远的就看见了一座破庙。走近后发现这里已经没有路了,都是杂草,看来荒废很久了。一般山里的庙宇荒废久了,没有世人供奉香火,庙里的神明就会离开,而庙宇就会被一些孤魂野鬼,以及一些阴气极重的东西盘踞。

  破庙的门开了一半,我在长满杂草的院子里观察了一下当地的风水。春哥给我介绍了一下这里的幻环境变化,这里的风水原本应该不错,气从山坳南边吹过来,盘在这边,聚气。但是因为北面又有一个小山口,所以气也会流通,不会成为死气。不过现在风水已经破了,因为南边的山坳口盖起了几栋高楼。所以这里的气只泄,而不聚。泄完了气,这边就是一片死地了。

  我和春哥推开破庙的门,气温突降了好几度,一阵阴风铺面。春哥打了个哆嗦,躲在了我身后。我淡淡说了句:“谢谢你,帮我挡住了身后的危险。”

  春哥一声扑街,又跑到了我前面。

  掏出罗盘,震动幅度很大,看来这里聚集了不少孤魂野鬼。我让春哥别离开我的视线,因为这里的脏东西很多,可以说是聚满了,如果开眼了的话,那就是走路都不通了。

  佛堂上供奉着一尊大佛,应该是笑弥勒,但是不敢确定,因为这尊佛像的样子有点古怪。春哥看见了佛像,就拜了拜,说菩萨保佑。

  我笑了笑,说现在佛像里藏了不知道多少只鬼,你还拜的那么虔诚。

  扫了一眼佛堂,没有什么可疑之处,就走进偏塘,偏塘的气温更低,由于没有窗户,所以很暗,偏塘供奉了一个小将军,我打量了几下,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。便准备去后堂,春哥因为怕身后被袭击,所以一直走在我前面,当他要跨过后堂的门槛时,我突然拉住了他的手。

  春哥本能的缩了起来,躲在我身后。不过马上又感觉身后才危险,又抱紧了我的手。

  之所以拉住他,是因为我闻到了纸糊味。

  这座庙宇已经荒废了这么久,肯定不会有人来烧纸。那么现在能来这里的,就可疑了。

  春哥警惕着四周,我则慢慢的往后退,用手势给春哥指了指地下,又指了指他,意思让他不要离开,就站在这里。

  春哥见我要溜出去,而他一个人站在这,眼眶一下就丝润了,用极其委屈的眼神看着我,希望我能带他出去。

  我没有理会他,悄悄退出了庙宇,而绕道庙宇后面。后面的围墙外也长满了草,我两步助力,翻了上去。果然,这庙的后院是红泥,并且还有一口井。看来这些日子,双魂煞就躲在这井里面了。

  我现在还不能去查看井里是否有异常,而是贴着墙,慢慢往后门靠拢。在贴紧后门后,我突然一脚踹开门,但是门口后一个巨大的白色物体一下扑向我,将我压倒在地。

  我在地上一看,这居然是个纸人。虽说是个空心纸人,但是却很重。我一脚将他踹开,要冲进去,发现一个男人在地上烧纸,地上花了一些奇怪的图形。男人做就结指,嘴里拼命念着咒语,额头已满是汗。

  我要冲过去,但是却被身后的纸人抱住了。我大喊春哥,过来帮忙,春哥却没有回应。

  后堂的男人,嘴里的咒语越来越快,地上的纸灰开始边形,成一条条细线装,在自己翻滚,像是在画出图形。

  扑街,想不到我会被一只纸人困住。我猛地跳起来,往后压,将纸人压在身下,转身搓纸人的眼睛,发现它的额头上点了一点鲜血。

  傀儡术!

  想不到到今时今日,还有人会这么离奇的法术。民间果然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,师父虽然不会傀儡术,但是却教过我怎么破,很简单,一口唾沫喷过去就破了。

  我“哈呸”吐了一口口水在纸人脸上,纸人马上软了下去,被我压扁。我赶紧起身,准备冲进后堂去,那个男人绝对不简单。可是当我冲进后门时,男人将地上的灰用脚一扫,扫散后朝我冲过去,右拳直取我的脸门,我侧身避开,却不料对方是虚招。他立即化拳为掌,按在了我的肩上,并且掐住了我的锁骨。我右手无力动弹,身体倾斜,左手要回击,他却突然一脚扫在我脚跟上。我身体重心失衡,就这么横身往后翻,还没落地的时候,男人又突然抬脚,跺在我肚子上,助我摔的更重。

  在我全身落地时,他已经跳到了后门上。为了阻止他逃跑,我忍疼强扭身体,用双脚夹住他的脚。

  男人转身瞪了我一眼,吼了一声,没完没了,找死!

  就在我翻身起来的时候,男人突然左手拖住了我的下巴,身体一转,右手按住了我的后脑。他只要用力一扭,我就要去见师父了。

  就当我准备眼一黑时,男人突然松开了我,而是急退一步,一记中踢。春哥手握板砖,惨叫一声,往后翻滚。

  男人不再跟我们纠缠,几步冲出后院,在围墙上点了几脚,就翻出去了。

  我跑过去扶起春哥,本来我是打算他留在前厅,我从后门进去,大家两边截住的。但是他因为害怕一个人呆在那,所以就也跟了过来,不过这样也好,救了我一命。

  春哥问那个人是谁,怎么那么厉害,好像武林高手一样。那人不是武林高手,而是个道术高手。我走到他烧纸的地上擦看地上的痕迹,从一开始看到的情况来判断,应该是一种奇门之术。

  这个男的不简单,绝对是个奇门高手。地上的灰已经乱了,没有什么痕迹可循。这个男的这时候到这来,我想应该跟我是一样,都是来找双魂煞的,并且他快我们一步,从那个死尸的天台发现线索而找到这。只不过他的目的是什么,就不得而知了,可是从他准备杀死我时凶狠的眼神,可以判断出,这厮绝对不是什么好货。

  春哥被踹的很伤,也不敢再待在庙堂里面,而坐在后院,因为那里有光。而光,最能给人安全感。

  我让他在那休息一下,自己想到井里面去看看,丢了个石子下去,过了五六秒,才听见落地的声音,而不是落水的声音。看来这下面是干的,我得下去看一下。

  春哥很想跟我一起下去,但是又怕在里面碰到了什么鬼怪,跑都没地方跑,坐在上面吧,他一个人,而身后的庙堂又全是鬼,安全感也好不到哪里去。最后只好坐在井边上,用他的话就是,“刀哥,现在我只要听见你的声音,就觉得有安全感了。”

  如果是个妹子对我说这句话,那我肯定会心怦怦跳,但是春哥一个古惑仔对我说,我怎么觉得头皮有点发麻。

  转了一圈,没有找到粗绳子,好在井口不是很宽,所以我从包里含了个小电筒,撑着两边的壁砖,慢慢往下移,也不会太难。随着往下移的距离越深,就发现这口井跟别的井不一样,这口井是朝外开的,越往里越窄。

  枯井的直径越来越窄,最后只有我双肩宽了。于是我就松开了手,滑下去。结果落进了一个地下洞,原来这口井下面,还有另一番天地。

  我拿着电筒照了一圈,有一条浅浅的水沟,但是水里已经没有水了。看来这是一条暗河。

  我摸了摸鼻子,自己下来后并没有感觉头晕,也就是说,这个地下是通风的,不然不会有足够的氧气让我呼吸。

  正当我要抬头喊春哥也下来的时候,一道白影,在我的余光边界闪过。

  我立即提高了警惕,慢慢的往墙上靠,慢慢往墙上靠。循着刚才白影闪过的地方,又没什么情况。

  叭!”

  在我左前方的一个小岩洞里,突然一声巨响。好像石头裂开一样,我拿着电筒,照着声源方向慢慢靠近,一步一步,前方穿来“吱……”的声音,好像是墙壁正在裂开。

  当我里小岩洞只剩下三四米距离时,突然剧烈一声叭。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,可是里面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。

  正当我在犹豫要不要再靠近观察时,一个浑身光秃无毛的东西走了出来,不对,他不但没有毛,甚至连眼珠都没有,两个眼眶里面空洞洞的,显得无比恶心,最恶心的是他浑身还有一种乳白色的粘液。

  我被这恶心玩意弄得有点想吐,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。无毛怪缓慢的转动着头,活动下手臂和脚,骨头声卡卡卡的响。

  他对我应该没有什么敌意吧,我心里这么自我安慰着,然后慢慢的往井口挪动,想再爬出去。可是当我好不容易把头和身子挤进洞里,准备往上爬时,我的腰被那无毛怪给抱住了。

  我越挣扎,他报的越紧,由于位置关系,所以我被他给拽了下去,这一拽,还把腰给闪了,我躺在地上,一时无法挪动,一动就痛。这无毛怪似乎不想伤害我,而是用力嗅着气味,最后趴在我身上,张开了嘴,连牙齿都没有。无毛怪伸出了长长的舌头,在我胸口上舔了舔,恶心之极,黏黏的舌苔分泌物散发做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
  我忍不住了,大喊春哥快点下来救命。春哥不知道是因为太勇敢,还是我和他已经绑了共生术。所以很快就滑了下来,落在地上。

  可是他看见无毛怪时也愣住了,不敢上前,无毛怪像狗添地上的油一样舔着我的胸口,最后慢慢上移,这厮居然要舔我的脸。

  我大喊,春哥帮忙啊!春哥恶心的看着我,说:“好恶心啊,他身上的那个,好像那个!真的好那个啊!”

  “什么那个那个那个啊!”我无语的吼道。

  春哥耸了下肩,无奈道:“精液咯!”

  我眼睛瞪大了,瞪得都快眼珠子都快爆出了!

  无毛怪已经舔到我脖子里了,从胸口到脖子,全都黏糊糊的,再往上……你想我被颜(射)吗?

  我怒吼春哥,春哥终于架不住了,歪着头,战战兢兢的抱住了无毛怪。那无怪也乖,不再惹我,而是去跟春哥“玩”。

  我让春哥hold住,等我马上恢复。其实闪腰这种东西,就是腰里面一根筋给抽了,一时不会不能动,一动就痛,那种痛,很难形容,反正只要下半身一动,就会让你疼的很爽,绝对爽到透心凉和心飞扬。

  不过闪腰也不是很麻烦的事,只要用力蹬一下腿,让自己一次疼的爽爆了,就好了。

  我在地上瞎摸了几下,摸到了一个小木头,咬在嘴里,然后用力一蹬腿,哇,爽的灵魂都要出体了,好了。

  我爬起来时,春哥已经被无毛怪逼到角落了,无毛怪一直在舔着他的脸,他脸上都是粘液,结合岛片中的桥段,我忽然想吐。我让春哥坚持住,马上就好了,然后拼命爬上井里,在上面支撑稳身体后就喊春哥快过来,我拉他上来。

  春哥跑过来,一把抓住他的手,可是无毛怪也从下面抱住了他。我不能太用力,因为我两只脚岔开固定在两边井壁上,太用力的话,就可能会被一起拉下去。春哥哭着我说让我千万别松手,而我这边脚又在一寸一寸的往下滑。

  我在上面,春哥在下面,慢慢的往井口爬,出洞后,春哥拼命擦着脸,说太恶心了,怎么这个像那玩意。

  而我却在思考,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,虽然不明白具体作用,但是可以肯定与风水阵有关。我让春哥舔舔那粘稠液是什么味道,春哥一开始拼命摇头,但是在我诚恳的要求下,他终于答应了,然后说没啥味道,有点像他闻自己的那东西。

  我明白了,这就是那东西——精液。中医上讲究汗为心液,所以盗汗的人会体虚。而运动出汗的人,加剧了心液的循坏生新,所以阳刚正气。而血为魂,阳气极重,所以很多时候对付一些阴沉东西时,往往都有用到血。而比血更重要的,对男人而言,就是精液了,一滴精十滴血……

  推测到这,我头越来越大了,风水上用上了精魂,那绝对是一盘很大的棋,可是这棋有什么作用,我就不得而知了。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,这个风水已经被我和春哥的误入而触发了,相信很快就会起作用。

  第二天,YouTube上有人上传内地游客与香港民众起了冲突,只是一件小事,但是经过媒体的大肆渲染,好像就变成了大事件。

  第三天,有一家大型港媒用整个版面分析个别内地游客,并且将至与整个内地游客捆绑,误导大家一起排斥内地。照这趋势,事件会产生连锁反应,只会越来越恶劣。

  当日晚上我马上擦看了一下香港的卫星地图,结果发现,这真的是一盘超大的棋。整个香港就是一条盘着的巨龙,以屯门为龙脊,香港岛为龙爪,八仙岭为龙头。桔子山虽然不起眼,但确实盘龙的后脑勺位置。

  现在这条盘龙正北望神州,但是却无法确定是要乖乖的融为一体,还是突然发怒成一条恶龙。

  这是个大阴谋,算出来之后,我整个人都瘫坐在沙发上了。

  这件事必须要跟梁伯说,我无论如何无法处理好。于是我赶紧拨通梁伯的电话,提示已关机。之后我再拨了阿雯的电话,手机一直在响,却没有人接。我又拨了几次,仍然没人接。

  阿雯从来没有不接过我电话,现在会不会出事了?我很担心,想去找一下阿雯,虽然我不知道她家住在哪,但是去梁伯的工作室,应该会找到吧。

  春哥因为怕她前女友和兄弟来找他索命,所以一直跟着我住在梁伯家里。我进他房间看了一下,睡的很香,他也命苦,认识我后几次差点丢命,所以我没有叫醒他,而是独自下楼了。

  刚到楼下,就见阿雯来了,如果不是因为太靓,我多看了两眼,差点就没认出她来。此刻她穿着红色短装皮衣,围着一条白色丝巾,下身穿着紧身牛仔裤和白色的长马靴,头发也放了下来,烫成微卷性。

  阿雯见到我后笑迎上来,问我要去哪,我第一次跟跟打扮这么时髦的女生近距离说话,有点哆嗦的说正要去找她呢,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。阿雯笑说,我马上就要上去了,就省点电话费呗。阿雯挽住了我的手,我更紧张了,有点发抖。

  她问我怎么了,我说天气冷了,我怕冷。阿雯哈哈大笑,说今天平安夜,带我出去玩玩。我愣了一会,平安夜?再看四周,我说呢,张灯结彩的,原来是平安夜。

  阿雯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,好奇的问我以前不过平安夜吗?我摇头,告诉她,我跟师只过清明节和中元鬼节。

  阿雯扑哧笑了起来,说我的笑话好好笑。其实这哪是笑话啊,这是事实。

  哎,如果一个人活成了笑话,确实挺悲哀的。

  阿雯说带我出去逛逛,这时候春哥却冲了下来,在后面大喊我名字,我吓得赶紧抽出了手,春哥一下挤进我们之间,说他刚刚醒过来没看见我,吓死了,还好赶到了。

  我瞪了一眼春哥,有种想扭断他脖子的冲动,好不容易可以品尝一下和女孩子逛街,预演一下谈恋爱的滋味,却被他搞黄了。

  春哥说他现在的命是悬着的,不敢离开我一步。

  阿雯却显得很自然,一点也不介意,转到我和春哥中间,同时挽住了我们的手,说今天一起好好玩一下。什么事也别提。

  她这么一说,我倒想起要说的正经事了,刚要开口问梁伯几时回来,她见我表情有点严肃了,马上瞪我我一眼,抢话说今天不谈正事。

  我想算了吧,于是就由着阿雯,带着我和春哥一起玩。春哥看到路上都是圣诞树,好奇的问什么日子。

  我不知道平安日没关系,但是春哥是香港人,肯定过平安夜的啊,他怎么会不了解呢。马上,春哥拍头,说跟我混一起后,连港督是谁都不记得了,只是想着保小命。

  阿雯提议去唱歌,春哥说他有相熟的场子,然后就一起去了。进二楼包厢的时候,一个女人迎面而来,勾着头,从我身边过时,隐约感觉有点奇怪,所以回头看了一眼。不过这些跟我没多大关系,所以就继续愉快的玩了。

  几首歌之后,走廊里突然很骚动,春哥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。就跑出去看热闹,然后回来跟我说,隔壁包厢死人了。我想死人而已,就没理,谁知道过了一会,春哥又跑回来,说隔壁包厢一下死了四个男的,全都脸色惨白,跟吸干了血一样。

  我赶紧跑了过去,原来是服务员送酒水进来,发现这几个人死了。而这几个人的死相,跟大浦死的那个一模一样。我想起了进门时擦肩而过的女人,那时候觉得她有问题,现在终于想起来了,她从我身边过时,我居然连她的一点呼吸都感觉不到。

  我拉着春哥赶紧追,现在说不定还能追得上,并且,我也已经看到双魂煞的模样了。阿雯不由分说的也跟了出来,我们在KTV外面,问了下停车小弟,给他描述了下双魂煞的模样,小弟对双魂煞也有印象,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的,可以那么大胸但是走路那么快却不用很辛苦的喘气,他刚刚还很朋友讨论,那胸一定是模型。然后就开始纠缠着我,问我知不知道那是不是模型。

  我不想跟停车小弟讨论胸的问题,就问他记不记得往哪走了。可是傻小弟还在纠结那胸到底是真的假的,因为如果是假的,就太伤人心了。

  在我和春哥都不知道让停车小弟不要再惦记胸时,阿雯突然走到那个停车小弟前,把里面衣服的扣子解开,让他看了一眼里面的实货。

  停车小弟眼睛一下只直了,呢喃道:“这是真货,这肯定是真货。”阿雯很自豪的问:“那刚才那个假货去哪了了?”停车小弟呆呆的指了指左边的路。

  于是我们三人再往左边方向跑,但是跑了一段路后我又刹住脚,退了回来,对停车小弟说:“你眼珠子我一定会来挖掉的!”

  恐吓完停车小弟,我要转身,却与春哥撞了个满怀,春哥也是来恐吓那小弟的,指着他:“等着鞭尸吧你!蜡烛皮鞭老虎凳,一样都不会少你!”古惑仔就是不一样,气场太足了。

  平安夜,大家都出来玩了,要在熙攘的人群里找一个人,太难了。我赶紧就近跑到一家高一点的商场,从高处往下看,应该能发现双魂煞的行踪,毕竟她刚走没多久。阿雯和春哥则在下面找,我发现位置后就通知他们。

  到一座不是太高的房子天台后,我在天台的四面方向,来回的擦看。终于,发现在南边一条街上发现了双魂煞的背影,应该就是她。虽然在人群中看不清楚,但是那种气质,多少能感觉到一点。阿雯已经在南边的街上了,我让她赶紧往前追,而春哥在东面的街上,也在往回折。

  为了抢时间,我几乎是半层楼一跳的往下跑,冲出商场南边的门时,正好与春哥回合。这时候突然发现不好,阿雯会一个人面对双魂煞,可能有危险。于是赶紧让春哥去打劫一辆摩托车来,我则继续往前跑。

  跑了一百多米时,春哥骑着摩托车赶过来了,在路过我身边时,他把速度减了一点,我顺着跳了上去,让他火力全开。

  在开了一段路后,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,阿雯被双魂煞从人行道砸出了机动车道。这不是要命的,要命的是,双魂煞居然从人行道里跳了出来,跳到很高,看形势要一脚哆死阿雯。

  我马上踩到后座上,喊春哥赶紧前刹!春哥也不含糊,突然前刹,摩托失控,后面往前面翻,我也被抛了出去。

  阿雯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,我也忍着巨疼,支撑住身体爬起来。在还处于跪在地上时,只听见身后传来了春哥的声音:“神——龙——摆——尾——”

  春哥一脚踏在了我肩上,高高跃起,左脚抬高,身体左转。当他的左腿抬到30度时,他身体转了90度弯。当他身体转到180度,正对着我,左腿也要甩出去,万众瞩目的时候,只见春哥“啊”的一声惨叫,他扯到蛋了,重心失衡,摔在地上。

  与此同时,一张黄符从人行道中射出,稳稳的贴在了双魂煞的左肩上。一阵焦烟冒气,双魂煞赶紧继续逃跑。

  人行道里也弹出了一个男人,在急追双魂煞,那男人我见过,就是在荒庙的那个。

  我跑到春哥身体,问他怎么了,春哥捂着裤裆,说步子跨的太大,扯到蛋了。

  我们三人都摔的不轻,我赶紧扶起阿雯,阿雯揉着肩,春哥拦下一辆出租车,把里面的乘客拉了出来,然后对司机说警察办案。上车后,我回头看了一下,那辆摩托车也砸到了人行道护栏上,问春哥为什么会没事,春哥呵呵笑了笑,说有兄弟在电影公司做特技演员,教了他一些技巧。只是那个神龙摆尾,他没有料到自己会扯到蛋。

  呵呵,神龙摆尾,没练过的人会摆成赖皮狗撒尿。

  双魂煞和那名神秘男人跑的都很快,但是,呵呵,两只脚的怎么也跑不过四个轮子的。现在虽然急,但是总算有个喘息的机会,我问春哥怎么弄得摩托车,又是说“警察办案吗?”

  春哥摇摇头,“古惑仔砍人,现在抢你的车!”

  说完哈哈大笑,给我解释说屋村的人会怕警察,因为警察有权利,但是不会怕古惑仔,因为屋村里一群古惑仔。而这种有钱人的地方,他们不会理警察的,因为他们会钻很多程序漏洞,他们只怕古惑仔,因为古惑仔不跟他们讲程序。

  我忽然想起有些部门的作风了,“你跟我讲道理的时候,我跟你耍流氓。你跟我耍流氓的时候,我跟你讲道理。”

  追了一段路,到山区路了,司机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头,因为前面一男一女,动作速度都太怪了,而我们追他们,肯定也不会正常到哪去。于是突然一脚刹车,让我们赶紧下去,他还有老婆儿女要养,别害他!

  我们三个灰溜溜的下车,然后在后面跟着追。追了大概十几分钟,春哥越来越慢,落下一段路后,干脆直接滚地上,大声说他不玩了。倒是阿雯,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个文员,但是现在看她的体质,还有脸上那种坚韧的神情,绝对不会只是文员这么简单。当然,我把这个疑惑暂时藏在了心里。

  因为我们和神秘男人还有双魂煞的实力悬殊太大,所以最终还是跟丢了,不得不沿路返回。春哥还躺在地上,不过已经滚到路边了,估计是怕被过往的车子给碾爆了。

  回到家后,我追问梁伯现在的情况,她找了一下客户的记录,打了那个土豪地产商的电话,原来梁伯已经帮他看好风水了,只是要回来的时候突然有事去东北了。而后经过几番周折,终于联系上了梁伯,梁伯说他的手机掉了,所以才没法跟我们联系。我跟他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时,他停顿了十几秒,很坚定的告诉我,这件事不要再插手,就当作不知道。

  这么大的事情,我怎么可能装着不知道呢。但是梁伯再三叮嘱我,千万不要再理会这两件事,不管是双魂煞还是风水阵,这个自然会有人来处理,我还不够资格去管这两件事,分分钟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
  既然他如此坚定,并且说会有人来处理,我就不再管了,乐个清闲自在。

  可是在家里悠闲了两天后,骨头又痒了,不知道是不是梁伯也猜到我会坐不住,所以吩咐阿雯让我去做一些事情。

  长长的备忘录上,有十几宗单子等着解决,有些是灵异事件,有些是风水,都差不多,我就先挑了一个最简单但是钱最多的来做——给一个富翁续命。

  我撕下了那张单子,跟阿雯说先搞定这个,要去地点看看。阿雯就先打电话约了一下,那边求之不得,让我们赶紧过去。富豪住在山顶,我就纳闷了,为什么人这么怪呢,我们乡下,住在山顶的想拼命赚钱住到城市里去,而城市里面特别有钱的,又要住到山上去。人啊,奇怪的物种。

  保安开门后,几个男人还有女人一窝蜂下来,迎接我们,表现的很热情,很急切,就像见到救星一样。可是当我下车后,他们就都愣住了,阿雯给他们介绍,说梁伯会的我也都会。这真是高抬我了,别的不说,就说梁伯能用奇门制造幻境,这一点我估计再修炼二十年也不行。

  看他们似乎有点看不起我,行,那我等会坑死你们!

  我耸了下肩,问要不要去看看,不要的话,我就回了。

  这时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,杵着拐杖,旁边跟着个佣人,阿雯给她介绍了一下我。那老妇人点头,说行,英雄出少年,说让我赶紧去看看她老伴。

  我打量了一下老妇人的样子,想先看看她的相,判断一下这家人到底什么个情况。都说看人先看眼,我首先第一印象就是这妇人眼角尾的夫妻宫,虽然此时已经因为年纪问题而起了很多鱼尾纹,但是从其皱褶程度来看,应该是平滑,夫妻和谐恩爱。但是位于眼下的子女宫却有颗痣,看来再有钱,也注定为儿女操劳。像叶子一样的时风眼,是个有涵养的人。

  大致瞄了这三点,对这个女人也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了。

  我被领进了别墅里的一件病房,虽说这不是医院,但是里面的器材感觉比医院还多,还有一批医生围着转。医生见我过来了,有点不屑的样子,我也理解,毕竟大家的立场不一样吗。

  我粗看了一下富豪的情况,一个中年男人过来问我是否能够续命,因为现在公司出现了状况,他必须好好的活着,等把事情交代清楚,过渡成功了,再死也没关系了。

  我心里呵呵,你就直接说交代分你钱吧!

  再看了下中年男人的眼睛,眼珠不是很黑,眼型平稳对称,但是下面中间却凹进去一点,是羊眼。这种人责任心比较强,但是却不会说话,人缘差。所以看来刚才我误会他了,他只是实话实说了而已,没有恶意。再看这男人眉毛,断了一点,兄弟无情的表现,哎。

 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,富豪家庭,真的很乱啊!赶紧把富豪续命的事给办了吧。

  我咨询了一下富豪的主治医师,问富豪的具体情况,医师告诉我是正常的身体器官衰竭,人老了就是这样。这样,我心里就有底了,既然是命中所限,我可以用很简单的方式给他续命。

  我咳了一下,让富豪的儿子女儿都赶紧去洗个澡,好好的拉一拉,把身体拉干净,再饿一饿,让灵魂清醒一点,然后晚上咱再来做个小小的搭桥续命。

  由于晚上就要开始做事,所以我也懒得再回去,在这个豪华别墅转了几圈。忽然有点心疼师父了,他本领也不小,可是一生却没有怎么享受过。而梁伯就不一样了,那个胖子懂生活,圆滑而又不奸诈。

  中午我和老妇人坐在长长的桌子上吃是山珍海味,不过老妇人只喝了一点汤就回房休息了。但是他们一家人其他人却都饿着肚子,在旁边看着我吃,等我吃完了下指示。呵呵,有两个男的已经在咒骂我了,感觉我在耍他们。其实没错,我确实在耍他们,谁叫他们看不起我呢?

  我刻意眨巴眨巴着嘴,吃出声音来。这帮儿女确实饿了,有些已经在咽口水了。

  我吃完了,像土鳖一样擦着嘴,故意让他们嫌我。

  他们见我终于吃完了,等我下指示,我却拍拍手,让他们都打坐去。今天一下午,要撒尿拉屎的赶紧解决,解决完了再洗澡,今天一下午必须打坐,谁也不能动。

  于是,他们一边诅咒我,一边在院子里的草坪坐下。而我,在他们的骂声中微笑,见到这批人受罪,心里痛快多了。

  我饱饱的睡了个午觉,再开着别墅里的豪车出去转了一圈,兜了下风,路上遇见好几个爆乳美女对我抛媚眼,把我激动的差点出车祸。哎呀,对女人这方面,始终不能淡定处理。

  回去后,老妇人有点不好意思的问我,是不是该准备一些东西做法了?我说不必,要准备的东西随时都能拿,让她放心,然后再在游泳池里游了个泳,佣人贴身伺候着。

  享受了一天的富二代生活,我也是要干活了,不然这家人非拨了我的皮不可!

  我把草坪里的人全召集到客厅,让佣人把富豪平时用的碗拿过来,再拿双筷子。

  碗装上了清水,放在长长的餐桌上,我把筷子一啪。脚一抬,踩在凳子上,像个劫道的土匪一样说道:“你们都是老人家的亲人,有血缘关系,所以可以搭桥,借命给老人家!但是我事先说明,搭桥成功,就借了十年的命,给老人家的却只有一年的命。”

  我话音刚落,他们就开始嗡嗡嗡了。说这也太黑了吧,借了十年,却只给老人一年的命。我咧了下嘴,说:“没办法,谁叫这是天道的垄断行业呢!你们一群人,谁先来,自己主动点!把筷子根立在碗两边,然后筷子尖靠近,形成三角状。如果松手后筷子不倒,说明就搭桥成功了,筷子倒了,那就换人,就这么简单!”

  说完后我扫着一众“孝子孝孙”,居然没一人肯上前。

  我再要说话时,左眼皮突然跳了起来,很激烈凶猛的跳。再看了一下时间,晚上八点,戌时左眼跳,小人来到!

  有小人要算计我!

  这时候才想起中午的时候已经让阿雯先回去了,所以现在这栋豪宅里,只有我一个外人。而这一帮人虽然一个个都穿的端端正正,但到底是衣冠楚楚还是衣冠禽兽,就难下定夺了。万一都是衣冠禽兽,等会要是出了什么事,禽兽把衣冠脱了来要咬我就死定了。

  我不禁把脚放了下去,态度也好了很多,甚至还对他露出了服务业人士的微笑。别说我贱,我只是好汉不吃眼前亏。

  一众亲属争论成了一团,都在说对方平时最受宠,拿的好处最多,应该由对方先来怎样怎样。反正就那个意思,管你兄弟姐妹,平时多亲多恩爱,倒霉活还是你们先上吧。

  他们虽然在争论,没有谁理会我,但是我仍旧把警惕提高到了最高级别。因为我左眼皮越跳越烈,这绝逼是要出事的节奏。

  突然,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。处于高度警惕状态下的我,自然条件反手的抓紧他的手腕,然后给他来个背摔。可是我腰刚往后顶,就被他另一只手按了回去。我马上往前一步,与他身体之间空出一点距离,同时一个转身,别住了他的手。可是不幸的,他也一个顺势转身,破了我这招。

  这一连串的动作,时间消耗最多十五秒。

  我正要出下一招的时候,他却往后退了两步,做了个停手的动作。那一众家属也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我,我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了,这人我进富豪病房时见过,他一直坐在角落里,目光凌厉的打量着每个进病房的人,一声不吭。看他的身手和体格,应该是个保镖。

  保镖平静的说了两个字,“我来”。

  然后走向餐桌,要拿筷子。我马上过去按住了他的手,说不行,他没有血缘关系,搭桥借命是不能成功的。

  保镖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,我看反正也不会成功,就由着他吧。保镖试了一下,富豪的子女眼光都直了,可惜筷子倒了,子女们一众唏嘘。保镖还要试,我刚要伸手去阻止他,却感觉胸闷一阵闷痛。

  我咬牙忍着痛,假装悠闲的慢慢蹲了下去,这样捂着胸口也不太明显。

  保镖连续试了三次,都没有搭桥成功,勾下了头,表情满是自责和失落。这个年代,还有这么重情义的保镖,确实难得。再看这保镖,三十岁左右,一双剑眉,脸廓锐利清晰,还有那性感的喉结。

  我似乎遇见了可以让自己从直男变成弯男的男人了,当然,开玩笑。

  保镖看着我,走过来,问道:“我想换命给老板,行吗?”

  靠!你想换命,这玩意儿问我有什么用,我在阎王那里又没有后台!蹲着跟人说话不礼貌,何况这个保镖值得人尊重,我勉强的站起来,拍在保镖的肩膀上,嘴巴刚开,胸口一阵翻涌,一股鲜血喷了出来。

  保镖赶紧将我扶到一边,一手托住我后面,一手按着我的胸口,这家伙似乎懂中医。啊,都说忘我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,看他专注的表情,啊,我居然有种幸福感……怎么会这样,我明明是钢铁还直的直男啊。

  保镖皱起了眉头,然后一下把我衣服撕掉了,真狂野。

  看见我的皮肤时,他表情扼住了,我也低头看了一下,天呐,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痕,并且都是新伤痕!

  我眼皮耷拉下去两秒,随后弹了起来,不好,春哥出事了!

  “快!麻烦送我走一趟!”我拉住保镖急忙到。保镖不废话,扶着我出门,在车库里取了辆车,然后发动车子问我去哪。我说了梁伯家的地址,让他快点。

  我说戌时眼皮跳,预示有小人攻击,而我却没有人攻击。原来是因为我和春哥已经绑了共生术的缘故,要被人暗算的是他,而不是我。共生术相当于把两个人的命绑到一块了,一个人收到致命打击时,伤痛会分一半给了一个人,相当于绑定了,要么一起死,要么一起活。这种好处是在一个人受到攻击时,其生存能力会增大一倍,因为另一个也跟着抗。

  保镖的车技不是一般的帮,他甚至可以一边漂移过弯,一边淡定的问我还有没有其他方法救他老板,因为老板的子女是不会用自己的寿命去换老板的寿命。

  在车上,我身体越来越麻木,终于到梁伯家楼下时,我把钥匙掏出来,告诉保镖梁伯家在哪层哪号,让他快去救人。

  保镖冲了上去,我意识也慢慢的模糊,靠着车窗,看着梁伯家窗户,灯光投影下,那窗帘就像一块幕布,正在上演着影子戏。现在似乎的情节似乎是春哥被掐住了喉咙,逼到了窗户上,估计马上就会丢下来吧。六层楼高丢下来,这种伤害力,会让我也跟着一起挂掉。

  紧急关头,情节出现了变动。春哥软绵绵的靠着窗户滑了下去,因为凶手要去接另一个人的招,那就是刚冲上去的保镖哥哥。

  灯光将他们的对招投影在窗帘上,可以看的出来,凶手体形有点胖,但是身手很灵活。他与保镖哥哥对战了几招后,很快落了下风,跑掉了。而保镖哥哥也没有去追,而是蹲了下去,估计是查看春哥的伤势。

  我慢慢的往驾驶位靠,因为那边的窗户能看见这栋楼的出口,我想看看凶手是谁。很快,一个穿着白色大褂,带着口罩和白帽子的男人下来了。他边走边脱掉大褂,然后转了给弯,我只能看见他胖胖的背影。

  这背影,很熟悉。

  我调理着呼吸节奏,感觉慢慢自己能支撑着站起来了,便开了车门,摇摇晃晃的往小区楼走。正要摔倒的时候,保镖哥哥下来了,他把我手搭在他肩上,扶我回去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当我的手臂贴着他后脖子上的皮肤时,居然有股麻麻的,有点很恶心的感觉。是这样的,我如果跟女孩子贴的太紧会发抖,跟男的贴的太紧,会发恶,这才是正常的我,可是不知道为何在山顶豪宅的时候,会产生那么奇怪的感觉。

  在电梯里,得知他叫了一个天生干杀手或保镖的名字:唐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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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小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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